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为开端,拉开了一系列改革开放的帷幕,在群众路线是实现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的根本工作路线,也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根本工作路线和工作方法。从毛泽东政权建设探索与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时期,到邓小平开创改革开放的新局面,再到新时代,党在各个历史时期都针对新情况新问题对群众路线做出了新的阐述和实践活动,并且根据实际情况确定贯彻群众路线的重点,而在变化中始终保持不变的则是通过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来实现从国家统治、国家管理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征程,逐渐形成了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坚持人民立场,实现治理为了人民、依靠人民、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与首创精神,治理成果为人民所共享的群众观。
一在革命和建设年代,创立了群众路线,在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开始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初步探索。
早在1927年,毛泽东就注意考察农民运动,发掘发动工农参与革命的重要性。苏区时期毛泽东反对纯粹军事路线,提出红军“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1]在苏维埃政权建设中,毛泽东注意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开始治国理政的初步探索。在苏区建设中,毛泽东特别强调发动群众,反对单纯军事观点,他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指出,红军“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2](P86)毛泽东还善于总结群众工作经验,研究苏维埃政权同群众的关系问题。在1933 年的长冈乡调查中指出:“长冈乡工作的特点,在于能用全力去动员群众,用极大的耐心去说服群众,结果能完全实现他们的任务”,[3](P304)在工作方法上他总结要“与群众打成一片”,“团结千百万群众于苏维埃的周围”。[3](P277)1934年,在第二次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上,他提出,“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2](P136)“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2](P137)真正的铜墙铁壁是群众,这是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在革命政府的周围团结起千百万群众来,发展我们的革命战争,我们就能消灭一切反革命,我们就能夺取全中国。”[2](P139)
延安时期是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成熟期。1938 年的《论持久战》,毛泽东深刻地阐述了“兵民是胜利之本”,[4](P509)“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4](P511)只要军队“和民众打成一片,使军队在民众眼睛中看成是自己的军队,这个军队便无敌于天下”。[4](P512)毛泽东 1943 年 6 月在延安整风中,毛泽东写了《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明确提出并深入阐述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他说:“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他把这一方法上升到哲学理论层面,指出“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5](P899)他还明确指出了这一方法在党的工作中的地位,强调这是“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5](P899)都必须实行的方法,“这是基本的领导方法”。[5](P900)
1945年,在党的七大报告中,毛泽东深入论述了我们党“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5](P1094)论述了“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5](P1094-1095)提出了“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5](P1096)到这一时期,毛泽东的群众路线思想已经成为十分完备的理论。党的七大通过的党章在规定把毛泽东思想作为党的指导思想,是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的同时,阐述了群众路线的思想。刘少奇在七大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中指出:“在党章的总纲上和条文上,都特别强调了党的群众路线,这也是这次修改党章的一个特点。”[6](P397)“毛泽东同志屡次指示我们,在一切工作中要采取群众路线。他在向这次大会的报告中,又以极恳切的词语指示我们,要根据群众路线去进行工作。”[6](P398)刘少奇在报告中还指出了群众路线的重要地位:“党的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根本的政治路线,也是我们党的根本的组织路线。”[6](P397)这表明,党的七大在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的同时,确立了党的群众路线。
抗日战争期间,为了促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为适应当时国内外的形势变化,在陕甘宁边区政权的建设中,创造性地开展了“三三制”的模式探索,明确提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注意在各项事业中强化群众路线的实践。1956年党的八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规定:“必须不断地发扬党的工作中的群众路线的传统。”[4]这是党章中第一次明确载入群众路线这一重要概念。这一时期,毛泽东逐步形成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服务,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等思想,促进了广大人民群众参与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高潮的形成,为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和物质基础,彰显第一代共产党人通过群众路线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探索的初步成果。但是,在1958年之后,由于简单移植在革命战争年代的做法,试图通过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来实现国家统治和社会管理,背离了群众路线的实质,最后导致了“文化大革命”的严重错误。
二、改革开放以来,重新确立群众路线,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不断提高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能力。
1976年粉碎“四人帮”,实现拨乱反正,通过真理标准的大讨论,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群众路线也得到重新确立和发展。1980年12月,邓小平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说:“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5]这时期,党的领导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智慧,以现代化建设中开启了发挥群众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的模式转变。1992年十四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指出:“党在自己的工作中实行群众路线,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6]
此后20多年间,从十五大到十九大,“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的这一表述一直保持下来,成为关于党的群众路线的明确规定。十四大以来,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人民内部的利益关系和矛盾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复杂情形。要做到“一切为了群众”,必须处理好这些矛盾关系。为此,江泽民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放进“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中,这正是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贯彻群众路线的一个显著特点。2002年十六大后,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核心是“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提出:“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人民首创精神,保障人民各项权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7]这是新世纪新阶段党的群众路线思想的集中体现。是党的群众观的不断与时俱进,促进了国家治理体系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国家治理从“统治”向“管理”发展,国家治党治国治军的能力也得到明显的提高。
进入新时代,继续发扬群众路线,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了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八条基本要求。基本要求的第一条就是“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表现了对群众路线的高度重视。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阐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时,强调指出:“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这就是中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8]依靠人民的力量实现造福人民的中国梦,这正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生动体现。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国家治理体系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命题,如何实践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成为新时代的党的领导的重要任务,继续发扬并在实践中不断探索群众路线的新内涵成为治国理政的工作方针。为此,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9]这些重要论述彰显新时代我们党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和责任担当,“以人民为中心”的新的群众路线的具体阐释,为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向前进提供了价值遵循。
实践的发展是永无止境的,我国的国情也在不断变化之中,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也是随实践发展不断发展的。纵观我党的国家治理的历史进程,我们可以发现,任何时候都不能脱离群众,建设需要群众,发展需要群众,治理需要群众,成果也要由人民群众共享。当下出现的干部腐败现象引起的干群关系紧张,地区发展、城乡发展和行业发展不平衡造成的社会不公平,群众的利益常常被侵害,特别是还有部分群众依然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这些都会严重制约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如何突破解决,还是需要认真贯彻历史以来行之有效的群众路线,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也是我党的政治优势,只有以“ 一切为了群众” 作为基本出发点和最终归宿,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改革需要摸着石头过河也需要顶层设计相结合,这些既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参与,也离不开人民群众的智慧推动。任何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政策和策略的制定和实施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要经过许多曲折和反复,这种反复过程,就是“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的不断走向完善和成熟的过程。总之,只有切实贯彻群众路线,才能凝聚起全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顺利地完成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各项任务,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