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婕珊
在《杀死一只知更鸟》中有这么一段话在我读完整本书之后仍然记得住。
这是文中的父亲阿蒂克斯分享给自己其中一个孩子杰姆的话语。父亲给黑人汤姆做辩护律师,遭到邻居杜博斯太太责骂,杰姆气不过把杜博斯太太的山茶花枝头全部打断,阿蒂克斯让杰姆向杜博斯太太赔礼道歉,并给她读书。杜博斯太太去世后,杰姆收到了她让别人转来的一朵洁白晶莹、完美无瑕的山茶花,却觉得杜博斯太太那个“老恶魔”不放过自己。这个时候阿蒂克斯不再看报纸,转而向杰姆解释,并称呼杜博斯太太为“女士”:“她对事物有自己的看法,和我的很不同,也许……儿子,我告诉过你,如果你那次没有失去理智,我也会让你去给她念书的。我想让你从她身上学些东西——我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勇敢,而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杜博斯太太赢了,用她那仅仅九十八磅重的身躯。按照她的观点,她死得无怨无悔,不欠任何人,也不依赖任何东西。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杜博斯太太因病常年用吗啡止痛,她原可以靠它度过余生,但她坚持要在死前戒掉吗啡,她让孩子们给她读书分散注意力,哪怕知道自己最后都会死,她仍在努力对抗顽疾与毒瘾,最后她赢了,她成为阿蒂克斯眼中“最勇敢的人”。
其实从我们读者的视角来看,阿蒂克斯又何尝不是勇敢的人呢?在种族主义盛行的那个年代,为无辜的黑人青年汤姆辩护的结果极大可能是失败的,但是他依旧收集相关证据,极力为汤姆辩护,为自己心中的那份正义辩护。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但是我们也能看到阿蒂克斯的坚持有了微妙的起效——真正的凶手声誉扫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刀上”,他的坚持,他勇敢的坚持,得到了回应。
网络上有这么一个问题:明明大家最后都会死,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杀死一只知更鸟》告诉了我一个答案:我们活着就代表着我们有一股勇气,我们是勇敢的人,我们没有放弃自己。我们会读书,在脑海里构建自己希望的未来;我们会旅行,用脚步丈量世界;我们会做饭,让柴米油盐浸润生活;我们会摄影,定格每一个美好时刻……
提升自己也好,帮助他人也罢,我们都在热烈而精彩地生活,我们就要像流星一般,划过时间的夜空,留下勇敢突破生命的灿烂的痕迹。